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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城英雄传

第二十八章 祭奠

邵金良啊呀一声:“我怎么没有想到。”

接着说:“现在内河和外河水位基本持平,管闸门的那个家伙又经常到我家吃喝,我能想到办法让他把闸门吊起来。”

邵夫人双手一拍:“真是太好了。”

邵金良问:“你们水性如何?”

於万年回道:“我和杨司令都是湖城人,没问题。”

大牙说:“只有三四丈远,只要憋一口气就能潜游过去,我也没问题。”

邵金良摇摇头:“闸子上有一个小鬼子和一个皇协军站岗,即使在夜里、即使我去闸子上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还要向外面再潜游出十多丈远,才能不被他们手电简灯光照见。”

大牙想了想说:“十多年前,有一个地主家枣树长在沟边上,为了能偷吃到,我和小伙伴们在水里也憋气憋了好长时间,应该没有问题。”

邵金良甚是欣喜:“那就好。”

起身说:“杨司令,你们在这里好好歇着,等我消息。”

邵金良走后,杨一山临时抱佛脚,教大牙水里换气要领。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邵金良带了三套皇协军衣服回来:“赶快换上跟我走。”

四人来到闸门下,邵金良摸黒与三人分别紧紧握了一下,就提着手中烧鸡和酒上去了。

杨一山低声说:“班长,你夹在我俩中间,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只要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水下换气方法去做,就一定能潜游过去。”

大牙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杨一山带着他俩摸着闸门边框慢慢下了水直至脖颈,低低地道:“先适应一下。”

这时候,邵金良在闸子上面把两只烧鸡和两瓶酒分给站岗的一个小鬼子一个皇协军,并大声唱着黄段子“十八摸”给二人听,分散他们注意力,为三人争取时间。

杨一山稍等片刻,问:“怎么样?”

大牙回道:“可以了。”

杨一山便说:“深吸一口气,行动。”

率先潜入水中,从闸门下面游了过去。

待得将头探出水面,游到岸边,大口也不敢喘一下,立刻扭头睁大两眼,借着微弱的星光朝水面上望去。

於万年也从河**游到了他身边。

杨一山见不是大牙,急忙问:“班长呐?”

於万年边用手抹着脸上水珠边说:“我游得快,从他身边擦过来了。”

杨一山心中甚是不悦,深恨自己没有留在后面照应大牙。

其实前面情况不明,才更有危险,他的做法一点没有错。

於万年着慌了:“他会不会出事?”

杨一山心里也紧张得要命,想了想说:“说不定憋不住气,他刚游几下,又退了回去。”

於万年急道:“哪怎么办?”

杨一山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瞧瞧。”

不等他开口,又潜入到了水底下面。

於万年怔了怔,全身往下一沉,跟着他奋力朝回游去。

杨一山游到闸门下面,左手无意中碰到一物,一摸正是大牙。

原来他整个人被水底下藤草缠着了。

杨一山大惊之下,赶紧伸手去扯。

这时候於万年也到了。

两人憋住气拚命拽去他身上缠着的藤草,一起用力带着他飞快地游了出去。

等到把他拖上岸,大牙全身冰冷,早就没了气息。

於万年使劲用手捶打自己胸脯:“都怪我都怪我。”

杨一山低低地喝道:“不要哭。”

跟着说:“我们还在危险范围,不要让邵队长白忙一场。”

随后把大牙遗体背在身上,顺着大金沟河埂大踏步朝前走去。

走了二三十丈远,杨一山正要拐弯,忽见前面有两三束手电灯光照了过来,赶紧移至路边侧身卧了下去,顺手将大牙遗体轻轻放下。

於万年也纵身跃过来伏在地上。

远远的听见一个皇协军道:“刚才明明瞧见前面有一个人影,哪里去了。”

另一个皇协军骂他:“他娘的,你瞧见鬼了。”

“你才瞧见鬼了。”那个皇协军气呼呼地说,“我瞧得真真的。”

一个小鬼子叫道:“你的,前面的看看。”

那个皇协军有些害怕:“大伙儿一起去。”

一边讲着一边拿着手电筒到处乱照着朝前走来。

后面几个小鬼子和皇协军哈哈笑着一起跟了过来。

杨一山眼见灯光就要照在自己脸上,两足发力腾身而起,长臂疾伸,一拳捣在他鼻梁上。

那个皇协军啊唷一声往后便倒。

於万年随后而至,将另一个小鬼子扑倒在地,双手死死掐着他脖子。

正所谓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杨一山挟着大牙亡故之悲痛,使出的手段全是离开少林寺前见性师兄传授的伤人立命的绝招,只要一出手,对方便有一人倒在地上。於万年刚刚打死打伤两个,余下的六七个小鬼子皇协军就全都被他解决了。

於万年伸了伸舌头:“班长,你好厉害。”

杨一山没有功夫同他废话:“快拣武器。。”

自已则拿起地上手电筒挨个照了一遍,遇上还未断气的小鬼子或皇协军,就补上一脚,然后从於万年手中拿过三四支长枪背在身上,又到路边抱起大牙遗体快步朝前走去。

走了一阵子,於万年叫道:“我来。”

杨一山确实也累得不行,遂止住脚步,把大牙遗体转到他身上。

就这样相互轮换着,两人一刻也不停息,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终于将大牙遗体背回了马草滩望湖庄。

两人这才放声嚎叫。

春草和一帮姐妹们起得早,正在忙着为队伍上烧早饭,听到哭声,丢下手中铲子跑了出来:“怎么啦怎么啦?”

於万年捶胸顿足地叫道:“大牙兄弟,都是我害了你呀。”

春草一下慌了,赶紧去找韩作武。

这时候,上早操时间到了,所有人一起围了过来。

韩作武也是十分伤心:“杨司令,於教官,人死不能复生,请你们节哀顺变,千万不要伤了身体。”

翁树林跟着道:“事已至此,还是好好安葬一下大牙兄弟吧。”

罗志高也假模假样劝了两句。

骆玉峰这才弄清楚杨一山几人失踪缘由,脸色顿时煞白,头脑差点炸裂,愣了半晌,鼻子里才轻轻哼了一声。

杨一山伸手揩去脸上两行泪水,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举着拳头大声道:“兄弟们听着,大牙教官虽然是溺水而亡,但他参加过南京保卫战、在大金沟河掩护过乡亲们、杀了衣冢原小鬼子,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抗日英雄好汉,我们要永远记着他,并且把这一笔帐算到小鬼子头上去!”

所有人一起举起拳头:“把小鬼子赶出湖城、赶出中国去!”

杨一山道:“骆总教官,你带大家上早操去吧。”

骆玉峰哪有心思,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大声道:“全体都有,操场集合。”

杨一山和韩作武等将大牙遗体抬进司令部。

翁树林一边安排人去砍老槐树、一边安排人找木匠漆匠、一边安排人去请和尚道土、一边安排人搭建丧棚,忙得团团转。

韩作武说:“杨司令,我准备为大牙教官写一篇悼文,还要为他刻个碑,你知道他真实姓名吗?”

杨一山摇摇头:“我也问过,可他始终不肯讲,只让我称他大牙兄弟。”

韩作武苦笑了一下:“那就称他大牙兄弟。”

杨一山点点头,问:“家里情况怎样?”

韩作武呵呵地道:“骆玉峰不愧进过军校,肚子里货就是比我们多,训练起队伍来一套一套的,效果非常好,就是脾气稍稍坏丂一点,经常打骂兄弟们,弄得我头痛欲裂。”

杨一山道:“他在南京保卫战中是营长,带兵打仗的,脾气坏一点也属正常,何况来这里后只当了个教官,心里有气嘛。以后我劝劝他。”

韩作武点点头:“这些天把我弄得手忙脚乱焦头烂额,要不是翁副司令鼎力相助,我非倒下不可。你回来就好,我可以偷懒睡个好觉了。”

杨一山哈哈一笑:“行行行。”

韩作武想了想问他:“杨司令,依你看,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杨一山回道:“当然是武器。”

韩作武便道:“我在外面学的就是造枪造炮造子弹,咱们想办法办个枪械厂,由我全权负责,如何?”

杨一山大喜:“那就太好了。”

跟着问:“谁可以接替你?”

“骆玉峰骆总教官。”韩作武道,“他出身于南京陆军高等步兵学校,受过专业训练,军事能力过硬,又参加过南京保卫战和大金沟河阻击战,经历了九死一生,政治素质肯定没有问题,只要性格上稍稍收敛一些,与下面兄弟们搞好关系,完全可以带好队伍,何况还有你这个司令在上面掌控着大局。”

杨一山点了点头:“除了他,还有谁?”

“翁树林翁副司令。”韩作武道,“我爹爹在世的时候,就尊他为内当家,兄弟们吃穿住行等大小事务一直交给他去打理,除了行军布阵稍差以外,其它方面没得话讲,而且善于团结上上下下一帮人,执行力特别强,非常值得信任。”

杨一山想了想说:“我瞧翁副司令比骆总教官更适合。”

韩作武摇摇头:“那骆总教官就更有意见了。”

杨一山点头说:“我知道。”

韩作武诚恳地说:“杨司令,我也认为翁副司令比骆总教官更适合一些,但凡事总要注意平衡,才能调动各方面积极性,你要认真考虑。”

“我会认真考虑的。”杨一山笑道,“只是在人选未定之前,还要请你老人家多多操心一点。”

“那行。”韩作武呵呵地道,“我去操场上瞧瞧。”

刚要抬步,忽听操场那边传来了阵阵喧嚷声,脸色一变:“又闹什么幺蛾子?”拔腿就跑。

杨一山眉头皱了一皱,跟了过去。

原来骆玉峰将一个兄弟的腿给踢折了。

韩作武甚是恼怒,强压着火气,安排两个人将伤员抬去卫生队请金晶医治,这才回过头来挥着手朝众人道:“兄弟们,骆总教官也不是故意的,况且他这么做,都是为大伙儿好,要不然将来与小鬼子对阵的时候,你们就不是腿折了,而是小命没了,知不知道?”

众人都不吭声。

韩作武大声道:“知不知道?”

众人回道:“知道。”

韩作武火了:“都没吃饭吗?”

众人一起吼道:“知道了。”

骆玉峰脸色铁青,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韩作武挥挥手:“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儿,散了散了。”

众人本待要走,见杨一山过来,又都止住了步。

杨一山也挥挥手:“都听韩副司令的,散了散了。”

众人这才纷纷散去。

韩作武笑嘻嘻地说:“骆总教官,他们都是庄户人家出身,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不是一般的笨哪,还请你今后多多担待。”

骆玉峰不理他,转过头:“杨司令,我昨天夜里受了风寒,要请几天假。”

“行。”杨一山心里甚是着恼,强行压住,伸手拍拍他肩膀,“你去找金队长好好医治医治,这几天训练的事由我亲自负责。”

“谢谢。”骆玉峰扭身就走。

“杨司令。”罗志高跟着道,“我昨天夜里也拉了一宿的肚子。”

韩作武伸腿蹬了他一脚:“老三,别跟着凑热闹。”

罗志高龇牙咧嘴地说:“老大,我要骗你,就是狗崽子。”

杨一山哭笑不得:“罗副司令,你也去找金队长好好医治医治吧。”

“多谢多谢。”罗志高大喜,屁颠屁颠地跑了。

“你瞧瞧你瞧瞧。”韩作武叹了口气,“这两个家伙都是一个德性。”

杨一山道:“韩副司令,刚才打人的事,也不能完全怪罪骆玉峰。他训练队伍的时候,行使的是从国民党那边学来的军阀一惯打骂作风,也是我中途脱离的主要原因之一。”

韩作武摇了摇头:“他们的爹娘都不舍得打,这样下去不行啊。”

杨一山点点头:“他这个臭脾气早就养成,一时两时恐怕改不了,着急不得,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开导他。”

跟着说:“走,咱们去找那个兄弟聊聊。”

韩作武呵呵地道:“您请。”

那边丧棚已经搭好,一帮和尚一帮道士各就其位各司其职,敲锣打鼓,念念有词,低声吟唱,为大牙和大金沟河死去的兄弟超渡亡灵。

第二天上午,湖城抗日义勇军一起抬着大牙棺柩来到安葬新四军湖城游击队和国军众位兄弟的墓地上,全体肃穆庄严,听杨一山致悼文:“海外一岛,曰名东瀛,其类龌龊,其人不善,狼子野心,天下尽知。仗着利器,玩弄花样,屡起事端,犯我中华。九一八事件,吞并我东北,七七事变,侵占我华夏,美其名曰大东亚共荣圈,厚颜无耻之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铁蹄所到,抢我财物,掠我资源,碾压百姓,践踏民生,**妇女,杀我同胞,人所共愤,天地不容。泱泱炎黄,地大物博,五千历史,水深火热,灾难深重。霹雳惊雷,云开雾散,全民觉醒,有我子弟,摒弃前嫌,同心同力,奋起刀枪,不遗余力,披肝沥胆,夜以继日,前仆后继,敢于身死,泣血抗争,倭寇不灭,小鬼不除,永不停歇,誓死不休。谨以此献给英勇顽强的抗日志士。”

众人一起朝天鸣枪,以示敬意。

在回来的路上,杨一山问:“怎么不见骆总教官和罗副司令?”

韩作武回道:“他们两个昨天都称病向你请假了。”

“简直胡闹。”杨一山皱起眉头,“连这么重要的活动都不参加,他们两个究竟有多大的病?”

春草说:“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出去时正好让我撞见了,我问他们干啥去,罗副司令还嚷了我,讲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跟着道:“可能他们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哩。”

韩作武有些急了:“**,老三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等他回来后,你同我一起去教训教训他。”

翁树林问:“他要是不买咱们的帐呢?”

韩作武叫道:“那就让他滚蛋。”

翁树林便呵呵笑了起来:“这样最好。”

金晶劝道:“这样不太妥当,还是要好好做一下他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会上作个检讨,今后彻底改正。”

韩作武嘿嘿地道:“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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